“未来谁有可能打破勒布朗·詹姆斯的NBA总得分纪录?”面对这个问题,前NBA球员奥多姆给出了一个有些出人意料的答案:“我认为保罗·班凯罗有希望。他是个不错的得分手,如果能打上20年,场均得到25分……当然他需要打得够久才行。”还是菜鸟的班凯罗本赛季已经打出不少不俗表现,得到了广泛认可,尤其三杀联盟第一的绿军,证明了他不好惹。
三杀绿军证明够狠辣
作为2022年状元秀,班凯罗是这届新秀里迄今唯一场均得分上20的球员,且场均篮板和助攻数据也都位列前四,20.7分6.3篮板3.7助攻1.0抢断,堪称新生代全能大前锋的代表人物,奥多姆可能在这个年轻人身上,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。
后来居上超越勒布朗固然是太遥远的目标,但单就本赛季表现看,状元秀应该得到赞美。虽然魔术的排名仍未跻身季后赛甚至附加赛,但自5胜20负的天坑开局后。他们接下来取得了14胜10负的不错战绩,其中就包括客场击败卫冕冠军勇士(本季完成双杀),以及连续三次(其中两次在客场)击败本赛季迄今战绩最好的凯尔特人——这是其他NBA球队都未能做到的。而班凯罗在这几场硬仗,以及对灰熊、国王、雄鹿、篮网等强队时,得分全部20+。
“我要特别提一下班凯罗,他的优异表现让比赛变得难打了。”凯尔特人全明星前锋杰伦·布朗在被魔术“三杀”后感慨,“他那样体型的球员有这种水平,单防他太不容易。正是这种极富侵略性的打法,让他在新秀赛季就打出了令人惊叹的表现。”
对于这位两个月前刚刚度过20岁生日的年轻人,NBA生涯就像按下了快进键,但他应付自如,而且乐在其中。
2023年1月7日,魔术客场115比101击败勇士。虽然卫冕冠军阵容不整,水花兄弟齐齐高挂免战牌,但这场胜利对班凯罗意义重大:10个月前的2022年3月,他正是在这座球馆助杜克大学闯入NCAA最终四强,作为大一新秀体验到了剪篮网的快乐。如今,他又拿到全队最高的25分,助魔术拿到了本季迄今净胜分最多的客场胜利。
“我告诉安保人员和队友,上次我在这里打球,还是为一张NCAA最终四强入场券而战。在这里,我的运气不错。”班凯罗说,“时光飞逝,大学比赛打完,我的校园生活也结束了;从那时到现在,时间过得太快了。”
“班凯罗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球员。”勇士主帅科尔评价道,“直到亲眼看见他,我才感受到他的体型有多大,对于有那样全面技术和移动速度的对手,你绝不期待他还拥有那样的身材。班凯罗将身体和技术完美结合起来,而且打得很有信心。在场上,他可以做很多事,魔术也通过他完成了很多工作,这样的年轻人着实令人印象深刻。”
4次单场得分30+,26次单场得分上20。拿下5次单场20分+10篮板和1次30分+10篮板,班凯罗成为魔术阵中发挥最稳定的球员之一,也很快得到了队友的认可。“他能成为状元秀,当然有他的理由。”魔术后卫科尔·安东尼说,“每场比赛,他都在证明这一点,努力打球,用正确方式打球,展现全能的身手。更衣室里,他是个受欢迎的家伙,我也很乐意照顾他。作为一个特别的球员,我很高兴他是我的队友。”
最佳新秀之争已没悬念
从另一个角度看,班凯罗对NBA级别的对手并不陌生。在家乡西雅图的篮球场上,从15岁起,他就和欧文、克劳福德、小托马斯、德章泰·穆雷、拉文、塞布尔、斯宾塞·霍维斯、诺埃尔等NBA球员交过手。“无论谁挡在面前,我都有信心得分,无论是我自己出手还是将球传给队友。所以进入NBA后,我并不觉得有太大变化。在西雅图,高中时每个夏天我都能和职业球员一起打比赛,这对我有很大帮助。每年夏天,我都要打很多比赛,可以一直和这些球员切磋。有时候我打得不错,有时候一团糟,但这都能让我学到很多东西。他们总是对我说,‘NBA没有你想得那么难打,只要集中精力就好。’我明白了这个道理,这就是我可以这样打球的原因。”
“在身体上和精神上,班凯罗都领先于绝大多数同龄人。”队友特伦斯·罗斯说。
魔术主帅莫斯利的看法和罗斯不谋而合:“班凯罗对比赛的看法与众不同。”曾经和“甜瓜”安东尼、欧文、东契奇等球星共事过的莫斯利觉得,班凯罗和这些前辈颇有共通之处。尤其是班凯罗钻研比赛录像的习惯——自己的、魔术队的、对手球队的、其他球星的录像看了个遍——让莫斯利认定此子必成大器。“那些球星都有自己对待比赛的方式,班凯罗也是这样。分析问题、抓住矛盾、解决困难,他们不停在调整。每次没能调整及时,班凯罗事后都会复盘,‘当时我本可以这么做的。’他会继续深挖这些细节。”
2023年NBA全明星首发阵容已然火热出炉,班凯罗当然还不够牌面和杜兰特、字母哥这些成名巨星竞争;但值得肯定的是,今年NBA全明星的首轮投票,状元秀以212417的成绩在东部前场队员里排名第8,是东西分区唯一跻身前十的新秀。如今魔术成绩稳中有升,班凯罗是否有机会成为自布雷克·格里芬后,首位征战全明星的菜鸟球员?
“我对此完全没什么期待,甚至想都不想。”班凯罗很清楚,作为新秀达到那样的高度,绝非自己努力就能实现,“我也是为了避免希望带来的失望,哪怕只有一点点。”
魔术主帅莫斯利倒是极力为爱徒拉票:“我可不觉得现在谈论这个年轻人的全明星前景为时尚早。他很特别,也会变得更特别。他和团队一起努力打球,他也并不执迷于个人荣誉。互帮互助,赢得胜利,才是他渴望的。”
更可能拿到的个人荣誉,当然是年度最佳新秀。只要不出现大意外,班凯罗将成为2001年的迈克·米勒之后,首位获此殊荣的魔术新秀。对此,班凯罗倒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:“我会竭尽所能帮助球队赢得胜利,也希望能当选最佳新秀。”
迅速适应当明星的生活
2021-22赛季,班凯罗作为大学新秀总共打了39场比赛,如今,他代表魔术的出场数已经超过40场。去年12月,状元秀撞上了新秀墙,15场比赛场均仅得19.1分,命中率低至40.7%。“说实话,我的表现比赛季伊始自己的预期还好一点儿。”班凯罗回忆道,“我在12月撞墙了,感觉自己有些累,很难每场比赛都保持高强度,NBA的比赛实在太多了。幸好圣诞假期让我可以休息几天,身体和精神都调整好了。进入新年的前几场比赛,我的表现都还不错。”
比起身体上的疲倦,精神上的疲倦更让班凯罗难熬——这是他第一次经历接连不断的输球。
高中时,班凯罗作为篮球队绝对主力和橄榄球队替补四分卫,都拿到了州冠军,只可惜新冠疫情让他的高四赛季戛然而止。在NCAA,班凯罗虽然没拿到冠军,但进入最终四强也是相当不错的成绩。但进入NBA后,开季五连败就给了班凯罗当头一棒,然后又是九连败,5胜20负的成绩是他从未经历的耻辱。但是,班凯罗从来没有对这个赛季绝望。
“我们绝对不能习惯输球,而是要学习如何应对失败。我们正在学习,而且变得更有竞争力。我们输掉的很多比赛本来可以赢,应该能赢,这会让人变得更有求胜欲。我们知道自己有天赋,可以和任何队友竞争,我们正在向大众、也向自己证明这一点。确定目标,付出行动,拿下胜利,取得成功,我们能够做到的。现在,我们需要专注于眼前的比赛,不用担心未来会发生什么,更不用担心已经输掉的球,把握好现在就行了。”
本赛季迄今,魔术还没有享受全美直播比赛的待遇,但班凯罗已经成为越来越多人熟知的新星。“这种感觉有点奇怪,我还在学习如何适应它,学习什么时候说‘是’,什么时候说‘不’。”班凯罗感慨道,“我刚满20岁,成为NBA状元秀不过几个月,看到有球迷穿我的球衣,有人兴奋地一边喊一边跑向我的车,我还是会感到惊讶。当然这是好事,我不是不喜欢,只是还要习惯这截然不同的生活。”